寻校记

28/12/2009

六点。
睡眼朦胧。
大好人堂哥驱车载我和爸（他就是不放心我自己去）朝实文然（simunjan）驶去。
跟爸讨论了一晚，决定了用＂古晋－西连－实文然＂的路去，再使用两次渡轮走了一趟＂实文然－沙龙再也－雅沙再也－哥打沙马拉汗＂的路回家。

鲜少到郊外的我，一路上在车里总是左望右望，十足像一个过动儿。
堂哥驾得很快，一边跟爸聊天，一边不忘提点我不要小看乡村女生的豪放。
［你不要看她们好像什么都不懂酱，她们会跟你玩的啊。］四十多岁的堂哥屡次提醒，分享他的宝贵经验。
爸在调侃堂哥的＂经验老道丰富＂之余，也不忘分析土族新旧一代的钱财观念和比较几个种族女生的美貌。

爸六十多岁，堂哥四十多岁，我二十多岁。
三个不同年代的大男人在车里，果然还是躲不开这种话题。
由于爸在车内，我只有点头称是陪干笑的份，完全提不起劲来大谈特谈。

经过西连之后，山路越显偏僻，沿路绿意盎然，苍翠茂盛的树林也有，葱绿的小规模稻田也有，却始终给我杂乱的感觉，丝毫没有那绿油油的美感。
就好像一个适合人家做偷鸡摸狗勾当的地方和一个适合人拍拖的地方的感觉差别。
虽然半路上暴了一个胎，换了备胎后，堂哥却似乎对自己的车没有一点怜悯心的继续在崎岖蜿蜒的山路快速冲刺。
想用＂过山车＂来形容但觉得此词比喻的有点像写作文的老套。

房屋与建筑物都设在路的两旁，一目了然。
依据咨询校方时他们所提供的地标，我们轻易到达学校。
这时发生了一见怪怪的事。
我刚下车，就遇见刚巧要离开的校长，他说有紧急事要回家，并指示我先进办公室等他。
眼看着他从办公室前的停车场开始驾车拐向另一个不是出路的方向，我进入办公室。
但之后当他带我在校内参观时，他家就在离办公室那栋楼的不到50步，车就停在高脚屋下。
我的妈，这么近也还要驾车！
爸也笑笑觉得匪疑所思。

学校小，学生老师少，环境不错，我也只能依据所看到的和感觉到的草草作出了结论。
其实我最最最担心的不是学校、学生还是老师，而是住宿。
还好，有一间屋只有一个也是刚报到不久的新老师住着，所以就成了他的房友。
在联络他之后，他sms说已买了冰箱、电饭锅、电视和洗衣机。
我高兴了老半天，我这个土族房友竟然这么＂好＂！
然后，现在再看回他的sms要写一段字讴歌他这么的＂好＂时，怎么发现我看错了！
在他的sms里［。。。i oledi bought peti sejuk, rice cooker,…xtv n xwashin machine。。。］
我读太快没看到那两个小小的＂x＂！
没有洗衣机还不要紧，没有电视就简直就是让我空欢喜一场嘛！！！

由于主钥匙在房友那里，校长只能带我到另一间空屋看看。
看了后，爸问我怎样。
［爸，你不要知道比较好。］我无奈。
因为是一间很久很久没老师住的屋子，里面的情况糟糕透顶。
我这么一个很随便的人，如果要我住这一间的话，老实说，我会哭啊。
校长说我的那间比较好，之前是副校长住的。
我只能站在外看着我不知会住几年的屋子，按下手机拍一张照给妈看。
我就这样跟校长成为了邻居。

解决了琐碎事，在另一条回家的路上还是一段＂没绑安全带就会头猛碰车顶＂的sinus graph路线。
一路上都可看见路边有人在卖榴槤，堂哥就说了一个他经历过的笑话劝我在那里千万不要被轻易诱惑。
有一次，他就在这路边买榴槤，卖榴槤的人选了一粒给他。
他说那粒有洞。
那位卖榴槤的人说［什么东西都有洞啦。。。（apa benda pun ada lubang）］来调戏他。
爸问卖榴槤的人是妇女？
堂哥笑说她们是三、四十岁的土族妇女。

我想吐。



我就这样来回坐了将近六个小时的车。

圣诞节就是要喝不够味的火锅汤才对

25/12/2009

一点凌晨。
一个小小的圣诞派对刚刚结束。
我洗了澡，醒了醒脑，然后在电脑前继续灌派对后留下的一罐啤酒。
回想起刚才随口胡说的＂啤酒在伤心时候喝，会比较甜＂，完全就是在唬烂。
所以，啤酒依旧是苦的。
心情依旧是心情。
啤酒卖的就是这一份错觉，这一份自慰，这一份虚幻。
越难懂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以为自己懂了。
越难感觉得到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以为自己已感觉到。
也许就是这一份份的自以为是，男人们心甘情愿的掏出钱，所以啤酒才会比较贵啊。
爸一直都说［你喝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喝出它的味道。］
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啤酒没什么好喝。

又扯远了。

今晚的集会，虽然是我提议搞的，意义却不明。
我们没有一个是基督徒。
想起当初就只是一股＂大家又可以一起开心开心了＂的想法。
我想，这不就已足够了吗？
圣诞一直对我来说就是＂温馨＂，＂神奇＂，＂希望＂，还有＂下雪＂和＂圣诞老人＂的合体啦。
所以，我要偷偷试试看能不能再挤进＂大家开心＂的念头，把它慢慢的植入大家的脑袋，让这派对成为我们的另一个传统，制造出圣诞节的另一个副重点和副方向。


明年，
大家再来吃那厚厚的三层肉，
感受热牛油的爆喷、油光满脸的光泽，
喝半杯啤酒、不够味的火锅汤，
拍没有距离感的照片，
杯碰杯完成已逐渐成为特别集会的传统的举杯庆贺，
抽那种抽了老半天才拿到礼物的签。。。
享受拆没有礼物纸抱住的礼物（气!!!）。。。


然后，嘻笑去年，把握今朝，大家开心的大吃一顿！

圣旨

22/12/2009

“UTUSAN SERI PADUKA BAGINDA”
印有＂圣旨＂的白色信封躺在我的桌上。
我受钦命执教于三马拉汉省，一个我陌生到不行的地方，肯定连空气都不一样。

知道了学校的地址，我未来几年生命呼吸的范围后，心境却出奇的平静。
而且平静得有点糟糕。
也许就是那一份陌生，那一份遥远，那一份黑暗。
以为自己已经了解＂认命＂的感觉，却原来一直都摸不着边，现在才开始模模糊糊的初见曙光。

学校风气是怎样的？
学生是怎样的？
老师是怎样的？
我住的地方是怎样的？
我住的地区是怎样的？
我会教什么科目？
我将来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这些很多很多原本会让我透不过气的提问，无止尽的情景幻想，竟然被头脑下意识的过滤掉。

虽然将会很有趣。
但完全就是提不起劲。
如果＂有趣＂是正面想法，那＂提不起劲＂应该是身体的负面情绪。
很少有这么不协调的时刻。
如果身体才是反映我真正的状况的话，那我又是为了什么而显的如此落漠？
这落漠的格调宛如毕业后要离开KL的那时。。。
明明毕业了却没什兴奋的那时。。。

原来。
是这样啊。
离开的不舍远比来临的兴奋较踏实、较有感觉、也较霸道。

唉哎。
搞懂了自己闹别扭的情绪，松了一口气。

屁股痒痒3 + 小李飞刀潇洒语录

19/12/2009

写了＜＜打架＞＞。

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rhpfsw_1gztc8qdw


慢慢的咀嚼完了古龙的武侠小说，小李飞刀系列第一部＜＜多情剑客无情剑＞＞，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李寻欢的潇洒＂。
因为之前只是听说，本身却没接触到。
为什么这种好事每次都来得很迟的？
开始跟金庸有缘时也是中六考完STPM之后。
有时候隐约觉得这些事情先后的出现应该具有其意义吧？
如果在几年前读古龙的话，我一定没有办法细细的去感受其笔下的风韵，就像当时读＜＜绝代双娇＞＞时，一味只想知道剧情，完全搁置了文笔的美感。
惭愧。

在边读边稍微字斟句酌下，我把一些小说里出现的潇洒语句摘录了一些些，供大家欣赏欣赏，但主要还是要提高对不认识古龙的人的兴趣。

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rhpfsw_2f66wgfdv

录语中的绝对性宏观道理虽不见得可以接受，但这只是为了凸显出人物的潇洒贞烈性格，因这一份潇洒本来就带有不拘于小节的成份吧。

电脑My Documents里小李飞刀系列的另外四本在等着我的莅临，我手中却已多出了一本＜＜楚留香传奇＞＞。
又是一个古龙笔下的经典人物，又是一部将会吞噬我不少时间的作品。
楚留香后，还有陆小凤。
之后就要暂时告别古龙，而进入梁羽生的世界。
不禁感叹，我以前还在读书上课时的那些空闲时间到底是那来做什么的啊？

兴趣实在是多到

16/11/2009

有个喜欢看文艺片的朋友突然有天兴致勃勃的给我三部不同国家的戏。
最近还蛮喜欢看怪怪文艺片的，所以一一收了。
先从日本的开始看吧！

一开始就抱着想看完后就练习写影评或＂看后感＂的想法竟然是不应该的，因为变得不能像平时一样纯看戏，而会边看边想，不得专心。
＜＜东京少年＞＞刚开始一分钟，我从床上跳起来，凑进电脑银幕，怎么这个不是崛北真希嘛？
喂，我的这个朋友竟然不认识这个全日本红到不行的女明星！
他只跟我说这部戏不错而已。
我的兴趣一下子随着一个转换镜头崛起的轻快连环钢琴声而掀起轩然大波，pause住戏，赶紧穿上衣，走了近150步到家附近的杂货店买薯片。
我一向都喜欢视觉加味觉的双重享受。
这间没我要的牌子，只得走多150步到另一间。
经过一间有卖漫画的店，就顺道跑去看看有没有最新的＜＜金田一＞＞。
漫画店的对面是光碟店，随手翻翻翻版光碟，真是太久没看新戏了！
顺便看看丢便宜的日剧，藤木植人的＂夜光的阶梯＂价钱竟然跟薯片的价钱相当？
我难以取舍。
或鱼或熊掌？
想到还要买下个星期的圣诞节礼物就不能两者兼得。
正僵持不下时，又看到linkin park，one republic CD，还有bowling for soup也出新专辑了。。。
这间该死的店也有卖书，想到最近被星洲里＂悦读书房＂激起的读三毛和红楼梦的瘾，又忍不住找一找。
店员说三毛的卖完了，我暗自呼了一口＂幸好＂的气。
匆匆离开这间满是诱惑的店，走到一半，才想起，薯片呢？
只能苦笑，两手空空回家。
一进家门，爸问起，我娓娓道来薯片和日剧同等价的事。
爸说以为我去买toto。
［早上买了。］我。

回到房，已没兴致看戏，躺在床上想想自己的兴趣实在是多到钱包不能负荷，时间不能承载。
这些还不包括另外一些杂杂的兴趣啊。
尤其是在接下来正式执起教鞭后的生活，休闲时间将变得格外宝贵。
所以只能拣值得的来继续滋润生活。
然而，选择的条件是什么？
在面对这种题目时，我一向都相信心底的呐喊。
脑袋在这方面就仅仅是为了这种内心话而创造出合适的理由。
所以，我只需要好好地等就行了。

懒懒的把戏看完了，就是一个字－－失望。
错了，是两个字－－失望。
观后感懒得写了，只好等三部都看过后再好好谴词下笔一番。

谁说河滨公园下午没有人？

13/12/2009

星期天。
四点。
成人英语会话班结束。
我以超明显的暗示催促学生们离开。
赶紧逃离补习中心乘搭时班仿如女人脾气捉摸不定的巴士。
看看表，既然离我预测的巴士到达时间的variance范围还有一点距离，我便顺着河滨公园徒步到下一个站。

微风习习，沿路上的树梢半遮半露让几近暮色的日光在崎岖不平的红橙地砖洒上一抹斑斓。
一位土族在长椅上盘腿而坐，拿着一本书带着耳机，视线却在飘呀飘。装高尚。
道边小摊子正准备营业，铁版上的食物香味随着袅袅香气袭来。
一眼就可以看穿是游客的人群，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或小家庭组，都在为这个已逐渐迷失风采的公园增添多几分人气。

边走边想起，不久前问过一对情侣朋友，古晋有没有什么拍拖好去处可以介绍给我，为未来的拍拖地图先做一点功课。
谈笑间，我问起他们觉得河滨公园怎样？
［你要被打抢meh？］那个女的就是喜欢顶我。
［下午啦。］我反击。
毕竟我在河滨公园走了几十年啊。
［下午？热到要死！哪里有人去！］她用高音赠我一句箴言。

那一个晚上开始，我暗暗发誓以后必定带我的未来女友来这里走上一走。
而且还是要走下午的。
然后下次遇到这个女的，就告诉她［我就是去了！］。

起了个头，也顺便想想以后拍拖时要搞什么花样。
于是就跑出了两个情趣idea。
一个就是要跟未来女友一起订下50个要在古晋拍拖时去的地方做的事。
除了那个走下午河滨公园的，还顺便想了几个。。。
一起来一场11号巴士恋爱之旅。。。
泡洲图书馆。。。
看飞机。。。
半夜偷爬进学校的这个就。。。算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50件事达成之后就来庆祝庆祝一下。爽！
另一个idea就，嘿嘿，也没什特别啦。。。所以就不透露咯。。。
（也没有人要知道啦，我这个妄想狂！）

再想想，那拍拖时不是会少了一点不确定性的快感吗？
如果换成，决定了50件之后，每一次都用抽签来定当天的行程会不会比较好？

哎，想太多了。

太过执作于拍拖本质之外的东西只会带来额外的心灵负担，让疲惫不堪蒙盖感情交集、阻挠实质过程。
进而误以为感情停滞不前，产生异举。
然后，悲剧。
更悲的是紧接着的恶性循环。


哎唉，果然想太多了哦，废话连篇。
根本都还没开始！
老天，就给我拍一场很爽很过瘾的拖就行了！

屁股痒痒2

又再次屁股痒痒，写了篇<<杀人>>。

http://docs.google.com/View?id=dfrhpfsw_0wvnrc2dz

哼哼，刚看完了九把刀的<<楼下的房客>>，才发现我写的这篇真的是超小巫。

我这种想象力还蛮不错的人，看<<楼下的房客>>这种震撼性强又具画面感的变态小说，只会被作者牵着漫步，随着扑好的道路，陷入他的想象空间。
最后，揪起一直被埋没压抑在心底的变态，用一本书的时间享受非一般的疯狂。

还好我写了之后才看那本小说，不然我会在短期内完全写不出这种在经过比较后，会轻易撕裂我自尊的字体排列作品。
虽然说，我打完字之后还重复看了超过30次自爽。

唉哎。

实在是不能拿自己跟一个已出了50多本小说的作者比较。
根本都还没比我就已无地自容。

好想变得像他一样强啊！

回家三个月

回家三个月了。
经历了四年在外自个儿的生活，虽说间中断断续续都有回来，但顶多只是几个礼拜而已。

这么久没跟家人好好生活，变得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受约束、羁绊。

［吃菜。］爸在饭桌前。
［。。。］我猛扒饭。

［不要跟我online chatting,blogging,还有玩那个＂无影无甲＂（福建话）的面子书。］爸总爱突然出现在我背后看我上网搞什么鬼。
［。。。］苦笑。

[不要sms啦，看你们按按按，很讨厌，直接用家里的电话打去一次过讲清楚。］

［几点了？还没洗澡？哼！］

我!!!当然有分寸管理好自己的生活点滴。

但父母老了，可能他们觉得自己在孩子的生活里的分量减少了，于是他们试着在自己还能够直接影响的方向再前进多一些些。
也在自己还掌有绝对权力的情况下，想要知道，了解现在的我多一点点。
一封sms，一通电话，出街，上网，都要问个清楚，絮叨个没完。
殊不知，我很很很懒惰跟任何人交代我生活中的一切细节，当我不想交代时。

但，我一点都没怪他们。

所以，这三个月我都在练耐性。
他们再三的叮咛，我都一笑置之，不反驳也不抵抗。
他们的问答我也硬强迫自己要心平气和的一一笑笑回答。
就当做进入职场前的一段修行，磨练耐心。

这导致我实现理想计划的意志变得更强烈。
我希望能够在一个离家不是很远，但够远到我必须搬出去一个人住的学校任教。

我要享受一个人住的生活。

几点要睡觉就睡，
要睡那里就睡那里，
想裸睡就裸睡，
要吃什么就吃什么，
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做很多不需要理由的东西动作时，爸妈看了又要讲。），
想跟自己讲话时就讲（有时候在楼上房间我会一边看书还是看戏时，一边跟自己讨论。所以爸妈听到我跟自己说话的声音就会问长问短。啊啊。。。不tahan!!!），
想看什么电视节目就看，

吼。。。
才刚刚发生了一个类似限制我自由的事件。
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爸出去，妈睡了，还有家里的一个伯伯睡了的晚上。
刚把BRUNO，一个超级白痴变态GAY喜剧的DVD放进player里（家里电脑没dvd rom，只能在客厅用电视看）妈就从楼上跑下来，好像有＂可感应孩子不良气息＂的特异功能般，边找宵夜边跟我聊天。
我只好pause住等待。
但妈又没有要离开的现象。
所以，我只好宣告放弃。
更气人的是，当我回到房里，打开电脑打这些字时，妈就立刻进房睡了。
妈，你的milo有没有这么快喝完？

啊啊啊。。。



想养狗就养，
想给我的狗取名＂猫＂就取，
想出去就出去，
几点都没问题。。。

然后，想回家就可以直接回家。
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

虽然住家里有住家里的好处，在古晋市中心的学校任教也有其好处。。。
与其与世隔绝的深山里，我当然选择这里。
但我想要让爸妈忘切了他们现在只会看到的以前的我。
这样，才能够看到了长大了的我。
阿爸阿妈，在该认真的时候，我都没在玩啊！
一直都在认真的活着，认真的快乐着，认真的享受着，认真的。。。

只是，你们担心的都不是这些是吗？


计划里，我想自己住最少四，五年。
然后才搬回家，照顾那时年老也将进七旬的两老。

想起来，在其他方面，我却欣然觉得爸妈实在是比别人的好太多了。
他们的思想比一般的老人开通多了！（虽然上网那一回事我始终都不明白。）
而且他们都是讲道理的人。（虽然他们两个会无理取闹吵架。）
他们也不会插手我的决定，凡事都有好商量。
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就是我有信心我家没有婆媳、岳婿间的问题。
嘿嘿，这个千年难解，世世代代都在考验人类的试题，根据我的观察和大胆预测，在我家已不攻自破！
多得父母的英明。

所以，已经很够了，我已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谢谢爸妈。

落发重生

01/12/2009

已经了两个月了，经历了上次剪坏头发的惨痛经验后，终于迎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帅帅的我将会再次从陌生的理发院里面昂首挺胸的钻出来。
我大踏步的闯进去，连店名都忘了看一看。
潇洒的以左手食指和中指向迎面而来的女生示意剪发，再加上一句太久没讲所以生疏了的福建话［尬摸。。。（剪发）］。
彬彬有礼的成熟美女把价钱表呈给我。
我如果没有从外面贴着的海报事先查知价钱就走进去就太逊了。
目前我的钱包还不允许我藐视这些数值。
我用手指了指当中最不起眼的数字，美女就义不容辞的帮我安排，然后等待崭新的我来交替。
给漂亮又丝毫不摆架子的美女服侍真的很舒服。

完全不娘的男发型师登场。
上次的不堪回忆依旧萦回心中，所以这次的我学乖了。
把手机里准备好的照片给他看。
［就是这样。］
［好。］声音也很男人。

他生疏的手艺一开始就给我秀出来了。
手上的梳子总是跟我的耳朵玩勾勾。
左耳勾勾，右耳勾勾。
我气馁。
等价交换，很公平。

好不容易勾勾完，用机械刀料理完左右侧以及后下半部之后，剪刀也来咯。
奇怪，明明我的头发是开右边梳向左边的，怎么他硬是边剪边梳向右边开左边。
他应该知道啦，我安慰自己。
越看越不对劲，忍不住开口指示。
［好。］
剪刀继续飞扬。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的，哎。
剪到最后总算是没有改变头发分线。

我不禁胡思乱想，原来有些东西是过程不重要的，只要结局满意就好。
随便你先东剪一撮，后西削一刀，再北来一刨，才南来一刷都没问题。
只要最终发型合适满意就行了。
过程的重要性直接被结果的重要性鱼肉。
天平总会倾向一方。
如果能够清楚分辨一切事物的此天平倾向，生活是否会过的好一点？
恐怕不会吧。
一目了然嘛。

以前，对于发型打扮我还真的毫不在乎。
除了天生过剩的信心作祟之外，还要归功于我的懒惰。
所以，懒惰加信心是很恐怖的一个组合。
足够摧毁一个人的现实感，怂恿人沉溺在虚幻的世界。
醒来后，却也不见得有多好。
因为又陷入外表主义，频频化出最好的装，博取廉价的赞美与快感。
看看从以前我讨厌用gel到现在的种种发胶都有，
再看看以前照镜子只是为了挤青春豆到现在的”有也照，没有也照”，
还有以前衣服合眼缘就行到现在的什么，cutting不适合等等。。。
唉哎，只能说，我长大了。

一番功夫后，大功告成。
对于自身的发型、衣服合不合身的审美观，我一向都很迟钝。
所以，不能马上评评。
几天后，就知道我是哭还是笑了。

头发少了，脑袋轻轻。
我踏出理发院。


继续长大。